z阿璃茉

杂食党,随缘更文。(废物文手长期不在线)所有的梗都可以借用。

偏差

朋友点的梗:

【始终牢记的人早把自己忘了】加

【至死都未能解开的惨痛误会】

这个故事可以当成有cp的故事看,也可以当成一个讲述的很普通的故事看,最近重温琅琊榜,所以尝试写一个有关靖苏的文章。




以下正文:

如果,我是说如果,梅长苏没能成功翻案,他也没能挺过那个异常温暖的寒冬,萧景琰也没有在那一天获知梅长苏就是林殊,赤焰旧案依然悬在每个人的心头,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战栗惊惧,暗藏杀机。


梅长苏躺在软榻上,双目阖实,神情竟是说不出的安宁,手边的小火炉不断传来热气,雾气的遮掩下他的脸若隐若现,那么不真实,像是这呼吸孱弱的人即将随雾气消散。


蔺晨最后一次为梅长苏把脉,轻轻捏着他的手腕,最后一次摇了摇头,为梅长苏盖好被子,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飞流歪着头,不敢惊扰苏哥哥但是也不敢跟蔺晨疯闹,只好陪蔺晨一起站在长廊边。一夜杳然无声,只有说不出的心悸。


梅长苏醒不过来了,他们都知道这个事实,但是包括蔺晨在内的所以人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他们坚持认为这个心愿未尽而且异常坚韧的人会再一次在惊雷的夜里醒过来,依然孱弱苍白,依然运筹帷幄。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梅长苏在做一个梦,一个他想了一辈子的梦,梦里他根本就没有经历什么赤焰旧案,也没有受那挫皮削骨的重生,也没有成为靖王口中诡谲阴沉的谋士,他依然是那风清月朗的皎皎少年,那样恣意飞扬,意气风发。他依然叫着水牛,并且一如既往的跟他的水牛一起去河边逃避这个到处都是规矩的皇宫宅邸,两人依然跟霓凰是那般年岁的少年,令人如此眷念,仿佛梅长苏准备在梦里一去不复返,而他确实也这么做了,远处水牛又在叫着小殊,林殊朝着他不疾不徐地走去,霓凰坐在一边看他们胡闹轻轻地笑着,林殊就这么一步步走向他们,再也没有回头再也没有回来,三人的背影渐渐被戏水的喧哗与日光的斑驳掩盖,一点一点变的模糊,直至再也不见踪影。


至此梅长苏殁。窗外鸟雀啼鸣,叽叽喳喳地驱不散满室阴霾沉闷,寺庙里小沙弥的佛珠突然崩断,珠子一颗一颗滚落,阿弥陀佛的声音像是祈祷悠悠传来,廊边的小草抽了新芽,还没烧完的炭火青烟飘渺,梅长苏就这么一直躺着,林殊就这么在梦里回到了朝思暮想的林府,回到了那个明媚轻狂的少年时候,他就这么一直躺着躺到了他们将他放入棺木中,再掩上沉重的黄土,最后留下一个冷漠的墓碑,飞流失去了他的苏哥哥,水牛这一次真正失去了他的小殊,而靖王也永远失去了他的谋士,那一年的冬天真是异常温暖,可是蔺晨却觉得是那样的寒凉彻骨,总是咳嗽的人如今可算是解脱了他想,关上门,喊一句:飞流,走!我们去廊州,去找你的苏哥哥。


靖王得知梅长苏的离开是在一天前,静妃获悉后,汹涌的眼泪沾湿姣好的妆容,供奉的灵牌开始出现裂隙,修不好补不回,景琰的小殊回不来了。


靖王没有看到静妃的眼泪,在他的印象中,这死去的就是一个诡谲阴险的谋士,沾满鲜血,只是这个谋士执着于将他推上皇位,虽然有时候他觉得梅长苏的行为越过了主与臣,越过了一个阴险的谋士应该得到知道的,有时候甚至会生出一种小殊的错觉,但是他明白那不是小殊,小殊也不会是这么一个阴险狡诈的谋士。出殡的那一天,他在府前看着送行的队伍远去,心口却总感觉空落落的,比当初赤焰一案盖棺定论还要空落,就好像,他此生的挚爱永远的消散了,你说,连心都被烫了一个洞,又怎么会感觉很好呢,靖王说不出这种压抑的阴郁与莫名的痛楚,细细的绵长的,不会致命,但是却扎的人难言隐痛,像是阴雨天的风湿与顽疾,治不好也没法治,阴雨天一到就抽痛酸软,那痛时有时无,来的快去的慢,折磨的人抓心挠肝。


梅长苏一殁,赤焰旧案的翻盘也了无踪影,但好在靖王殿下争气地如他所愿坐上了皇位,成了一个翘首以盼的明君,贤才辅佐,良臣相伴,史书的记载中,赤焰旧案在靖王成为皇上后掀开了尘封多年的真相,灰烬吹去,露出了本来的面目,等了太久太久的亡魂终于安息,燃着地长明灯与烛火终于可以熄灭,只剩下满室静默与真正的安心。而太久太久的岁月操劳中,萧景琰始终记得的只有当年那意气风发的少年,只有他认为死在了梅岭的赤焰少将,而渐渐忘去了还有一个谋士叫梅长苏,渐渐遗忘了他的面貌,连依稀的记忆也没有给予,不知是吝啬还是觉得那是一种对林殊的侮辱,竟然将梅长苏错认过小殊,或许萧景琰觉得这是一种亵渎。赤焰旧案最终如愿重翻,史书上为那些冤魂正名,林殊的梦里那一丁点的不安也彻底消失,达摩克利斯之剑最终还是落了下来,只是那些本来该赎罪的人已经入土,而活着的人心愿也已了。史书上不会记载某年某月,一个叫梅长苏的谋士做了些什么,最是遗憾的是,最应该见证这结局的早早的抛下尘世离去,留下来的人也忘了他的名字样貌,梅长苏带着满腔的遗憾与对萧景琰永远的记忆与难言的情意消逝,萧景琰带着对林殊永远的思念与对梅长苏的遗忘入棺,有时候命运齿轮那么一点点的偏差,结局可能就不同,那么悲哀却也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廊州的悬崖边,飞流拉着蔺晨不厌其烦地玩着泼水游戏,旁边的茶盏中依然留有余温,恍惚中好像又有支葱白的指挑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淡淡的茶,风吹过满室的茶香,又悄悄地穿堂而过,蔺晨突然就在水泼到身上的那一刻哭了。




傻白甜小剧场:

萧景琰去世后,在天上见到了魂牵梦萦的小殊,结果发现小殊长的跟梅长苏一样,他愣住,一时反应不过来。

梅长苏:水牛,你果然是个笨蛋,竟然没有认出我来,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你个笨水牛!哼!

萧景琰:小殊,你别生气,你听我说啊!欸,你别走,别走,听我解释啊!你看我这还带着给你带的鸡蛋那么大的珍珠呢!

梅长苏:瞎说,你这明明是鸽子蛋那么大的珍珠还说是鸡蛋那么大!


静妃:景琰这孩子啊,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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